杰·汤普森的眼里只有维维安·汤普森一人。
如果你要问我这两个人是谁,别急,先想象一下这些情景:两个人小时候常和自己的爸妈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中,杰经常把自己的玩具让给维维安玩。到了上中学的年纪,杰去了男子学校,维维安去了女子学校。杰在男子学校里把维维安制作的拼图挂在宿舍墙上,维维安把杰送给她的手链藏在枕头底下。
星期天是他们两个最高兴的日子,因为可以离开学校回家,他们也可以重聚了。现在你们应该大概猜到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了吧,没错,杰和维维安是亲生兄妹,而且两个人还深爱着彼此。不过他们的父母并不知情,所以在父母察觉到之前两人就决定离开自己的家,毕竟杰可不想让爸爸打断自己的腿然后被送去德国骨科。
杰和维维安的父亲卡特·汤普森是Ern集团的最大股东、董事长。杰和维维安高中毕业后一起申请去葡兰岛的泽城大学留学。家里人并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多好的大学不选,非要去一个偏远的小岛上不知名的大学。杰只好撒谎说为了多了解一下公司的业务,因为Ern集团除了在葡兰岛设立有服饰公司和工厂,新的制药公司也快成立了。
“哈哈哈,了解什么业务。就你现在这水平,很多事都不会也不懂。”
杰没有说话,只是在心里面说,是啊,我什么也不懂,也不想懂。我只想去那里和妹妹一起逍遥快活罢了。卡特·汤普森觉得自己的儿女都挺懂事的,于是就让他们去葡兰岛了。
就这样,森和维维安成了葡兰岛即将成立的泽城大学的703名外国留学生中的两员。学校九月份才开学,他们三月就来到这里了。他们下飞机之后,坐出租车去泽城大学看看。
泽城大学虽然名字是“泽城大学”,但是严格地来说校址并不是在泽城里,而是在葡兰市通往泽城高速公路的旁边。通常这种地方低价与中心城区里面比那是便宜很多,校方也可以大展拳脚在这里建各种建筑物、体育场、以及其他人文或科研设施。
杰和维维安没有下车,而是让出租车进学校绕着学校兜一圈。两人看着车窗外的景色,有些建筑物还没建好,戴着黄色安全帽的工人在走来走去。出租车兜了两圈,杰说走吧,让司机开车去泽城。司机说油不够,去不了那么远。
“附近的高速公路就没有加油站吗?”
“其实离这里不远有一个,不过听今天早上的新闻那个加油站爆炸了。”
“爆炸了,为什么,我来这里之前听说这里治安不错。”
“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,听广播说警察还在调查呢。整个岛上的治安情况以前倒是不错的,移民一多就不行了,鱼龙混杂嘛。这点油只够去葡兰市郊区了,我们先去那里吧,到时你们再换乘其他车吧。”
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维维安在杰的耳边说:“早知道就让公司的人开车接送不是更好吗?”
杰把维维安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:“我可不想一直让老爸的手下一直监视着我们。”
到了葡兰市的郊区,两人下车。出租车司机表示实在不好意思,按打表少算他们两人20%的费用,并且司机陪他们打到新的车才离开。
暮卫走过北街区的几条街,转入富人的别墅区。这里的绿化很好,路上没有随手乱扔的垃圾,也没有外面车水马龙的嘈杂。别墅区门口的草坪上摆着一块展示板,上面展示着市内博物馆、剧院最近安排的节目。
上面有写即将到来的火象节,节日期间博物馆将举行艺术展。本区的人所创作的20幅油画将在博物馆展出,排在首位的竟然是泽所画的《无人岛上黎明时分的阳光》。暮卫想自己没有什么艺术细胞,不过是泽画的到时当然要去博物馆看看。
暮卫去到泽所住的房子,等她出来。两人一边慢慢散步一边说着话。
“你的画要在博物馆展出了,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在展示板看到你和你的画名字。”
“我也正想告诉你。听说在那博物馆展出画作可以得钱,到时候我们再去吃好吃的。”
“还真是一个吃货啊,不过我在学校里可没见过你画画。”
“在学校怎么画,这么大的画架(说的时候泽的双手在摆动着),还有这么多颜料,还有画笔......”
“画一幅画要很长时间吗?”
“当然了。可不是那么容易画的,平时别人看到一幅画,看起来很简单很容易画出来,其实并不是。如果是完美主义者,有强迫症,画错一点改不过来又要重新画过。所以说,画画是一种很费心思的事情,幸好我妈妈有教过我。”
“你妈妈是一个画家吗?”
“不是,不过她画画挺厉害的。哦,还有,今年泽城大学开学她要去那里当老师了。”
“教画画吗?”
“不是,教生物学。她以前在奥地利的一所大学学的就是这个。”
两个人之后还聊了很多其他琐碎话题,他们坐在一个花园的长椅上。看着蝴蝶飞过花丛,看着天色慢慢变暗。花园里地面的彩色小灯亮起,柔和的灯光让周边安静的环境添上一点浪漫的气氛。
暮卫突然开始变得紧张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。明明刚才还可以自然流畅地说话,是这安静让他感觉不习惯吧?泽从口袋拿出一小袋零食撕开来吃。长椅上竟还有一条毛毛虫,趁泽还没有发现,把毛毛虫弹掉,暮卫知道女生害怕这些玩意。
就在杰和维维安来到葡兰岛的一天前,斯塔决定报复那个抢了他钱的大叔。
斯塔没有打开房间里的灯,他借着室外微弱的光把玩着手中的八音盒。没错,他和暮卫当初只是把钱放在那个铁饼干盒里面,这个八音盒是谁放的呢?为什么又没有把钱拿走?他挠着头想半天也想不出来,只好把八音盒放进自己床头柜的抽屉里。
第二天,斯塔先去港口,找到自己的小船,去一家小船厂把马达换了。随后上岸,找到“蝮蛇”组织的人,和他们一起吃中午饭。他之前已经通知“蝮蛇”的同伙,让他们搞到了两支旧的左轮手枪,手枪容易搞到,弹药确实难找。让斯塔惊讶的是,“蝮蛇”一个成员从自己家厕所纸箱底部的墙壁暗阁扣出24颗子弹。
备好其他的砍刀和铁棍,这一行人终于可以出发了。他们开着斯塔修好的小船,兴冲冲地驶向先前暮卫和斯塔去过的那个小岛。
这次斯塔直接把船开上沙滩搁浅,一行人直奔那间窝棚小屋。三人在房门前,一人在窗边,两人人绕到屋后。斯塔像上次那样踹向那扇看起来简陋的木门,但是这次没有踹开,脚很痛,斯塔呲起了牙。
“妈的,用我的钱加固,玩塔防游戏吗。”
“试一试这玩意,没用过呢。”
同伙中的一人吹响口哨,在窗边和在屋后的人散去。斯塔和另外一人也离开正门,这个成员埋好自制的土炸药,点燃后自己也跑开。
炸药的量好像有点大,屋后面老远的椰子树也被震下两个椰子。那小破木房子再加固也没用,此刻也震塌了一半。
这一行人走过去,从灰尘和乱木堆中发现被炸伤的那个大叔,他已经晕过去。斯塔踹了他两脚,让大家发散了找一个生锈的饼干盒。
几个人把剩下的半间房子也拆了,折腾半天才找到那个生锈的铁饼干盒。斯塔打开它,数数里面剩下的钱,只剩下6千多葡币。他暗骂一声,这钱少了将近一半。没办法,只好每人1千葡币把钱分了。暮卫那份他先在心里记着欠着,以后再想办法还上,但是眼下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。离开的时候他探了一下大叔的鼻息,还没死,斯塔再踹多他两脚。
斯塔和“蝮蛇”的人把搁浅的小船推回到海里去,一行人开船离开。斯塔坐在船上想,此刻自己的才是无人能挡。他想起暮卫说的话,凡事不要那么冲动,多想想后果。斯塔觉得那是暮卫自己怂包的借口,不服就是干,心里藏那么多包袱干嘛。
“蝮蛇”的一行人离开后,装死的大叔爬起来。这个名叫胡安卡里的大叔从自己小屋的“废墟”中找到几块破布,他把破布撕了,简单包扎一下自己的伤口。
他看着海边将要落下的夕阳又休息了一小会。从一个被砸烂的抽屉里找到一个还没被砸烂的金属酒壶,他旋开酒壶盖子,简单喝了几口。
胡安卡里找一块尖一点的木板,找到藏土枪的地方,把装枪的木盒挖出来。枪盒有两支枪,一长一短,长的有他手臂那么长,短的有35厘米。他挑了短的那支,用木盒角落里一块油布把枪擦亮,又从土枪盒子旁边挖出一个束口布袋,布袋里面装着他需要的子弹。胡安卡里走了半公里,从一片海石纵横的浅滩中找到自己藏的船。
他拉响马达,把短枪包好,趁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时向葡兰市出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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